布鲁恩选择用自己习惯的方式进行反击——一连串的西班牙语脱口而出,同时还伴有高亢明亮的“fuck”作为断句。不过这种反击方式在别人听不懂西班牙语的时候,威力就显得小了很多。
两个人斗了一阵嘴,然后才重新切入正题。
“有必要做的,那就做。”孙立恩对帕斯卡尔博士的判断给予高度信任。毕竟肝病他不太懂,而免疫学上的问题他更不可能比得过老帕。“会诊该叫的就叫……患者那边的谈话,我去做。”
身为组长,但同时又是即将完成规培的规培生,孙立恩不光要给自己手下的这群医生们做好工作安排,同时还得把自己也给安排了。
和家属谈话这种事情,当然应该规培生来干。规培生干不好的时候,才会由上级出面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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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长规培生孙立恩走到了病房门口,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,然后敲开了病房的大门。
“鲁大姐,最近怎么样?”进了病房之后,孙立恩选择先进行一番人文关怀,然后再谈正事。鲁春雨比他大了二十多岁,孙立恩叫一声大姐当然没有问题。
“还成。”鲁春雨半靠在床上打着毛衣,过来开门的是她的丈夫。病床上的鲁春雨放下了手里的毛衣和毛衣针后,对着孙立恩抱怨道,“就是我这最近身上老觉得痒痒。”她看着孙立恩,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,“你们这个床具是不是应该给我换一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