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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胡佳亲手加热的干粮,孙立恩按照刘堂春的安排,在一个隐蔽的屋顶上爬了下来。这间屋子建的有些年头了。大概是因为建造当初,当地人为了在房间里多一个能挂东西的柱子,因此干脆把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给围到了房子的正中心。借着树荫隐蔽起来后,从孙立恩的这个角度看下去,整个村子几乎全都能收入眼帘。
“你主要看的就是村子周围的土墙,还有土墙远处的石头。”刘堂春在对讲机里吩咐道,“还是那句话,只要有动静了就在对讲机里喊我,记住了没有?”
“知道了。”孙立恩坐在屋顶上,用手搂住了旁边的树枝,艰难回答道。在他身旁,还有一名挂着步枪和瞄准镜的武装保卫。这个保卫是个白人,而且自带一股冷峻气质。自从他上了屋顶之后,这人就一直趴在孙立恩身旁,并且用自带的双筒望远镜观察着各个方向。但不管他究竟有些什么动作,反正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“刘主任,我这旁边已经有一个保卫了,这个点是不是就不用我看着了?”想了半天,孙立恩还是决定问一问刘主任。毕竟这个名叫“安德烈·亚历山大诺维奇·伊万诺夫”的武装保卫头顶上只有“高度警惕”这个状态。看人家的样子,自己也许反而会成为碍事儿的那个。
“他看他的,你看你的。”刘主任的声音很快就在对讲机里响了起来,“还有,没事儿别说话,保持频道畅通。”
孙立恩耸了耸肩膀,开始朝着空无一人的旷野观察了起来。
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,盯哨的孙立恩可是一点都没敢保留。状态栏直接保持着全程开启状态。反正只要没有人,状态栏就不会有显示。要是视野里有了人,那状态栏就会直接把这人的名字挂在视野里最显眼的地方。虽然没有试验过自己的状态栏最远能够观察到多远的敌人,但孙立恩可以肯定,用来覆盖整个村庄应该问题不大——至少他可以忍着头疼,看到村子最东南角一侧正在休息的轮班男医生们。
非洲旷野的晚上其实比很多人现象的更为喧闹。非洲草原的夜晚并不怎么适合人类居住——猎食动物大多会选择在夜间出没。而它们活动时产生的噪音,叫声甚至搏斗厮杀的声音,都会在寂静的夜空里传的很远。孙立恩趴在屋顶,眼睛不停的四下张望着,而心里却在怀念着四院的生活。在国内的日子虽然辛苦,在急诊科医院里上班的日子虽然累人,但毕竟大多数时候,还是有秩序和安全的。来了非洲这才半个月,孙立恩的脑袋就被人悬赏了两万美金……这也太吓人了。
孙立恩就这么趴在屋顶上琢磨着,直到他的视线里开始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状态栏晃动。
卧槽?真来人了?孙立恩顿时心里一紧,右手连忙往胸口的对讲机摸去。结果却因为心里太紧张而且动作太大,直接把对讲机碰的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