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花了十分钟才读完他的这封信,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絮叨的一个人?
看着结尾处盼回信那三个字,她想了想,也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,抚了抚,写了起来,不过下笔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写点什么,好像她也没什么好说的,她拿着钢笔踌躇了一会儿,最后只简单地写了几句话,譬如“嗯,我挺好的,挺习惯的”
“陆瑾,你在写信呐?给谁写的?”有同事进来看见她,寒暄地问道。
“是我同村的一个人,他前段时间去省城工作了,给我寄了信,我给他回一封。”陆瑾抬起头回了一句。
那人也看到了桌上被拆开的那封信,点了点头,随口说了一句:“能去省城工作,那她挺厉害的,你们关系不错啊,刚去工作就给你写信了。”
“还行?”陆瑾看了眼身前的信纸,有些不确定地说道,可随后又想起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,还有谢逸的热情的脸,又加了一句,“主要他人比较好,很乐于助人。”
“是吗?有个知心的朋友不容易呢!”同事跟着应和了一句。
再说省城,谢逸虽然是新来的,但一来他学历高,二来他脑子活,所以适应的还算很好,没几天就跟同事打成一片了,领导也很重视他,毕竟他们这虽然是省城,但清大毕业也不多。
他们门房那里信是专门有人帮忙管的,平日里无论寄信还是收信都只要把它放在门房那里就行了。
同事都知道谢逸是外地的,所以看到他去寄信也没太奇怪,都以为他是想家了,可一看他手里拿着两封信就觉得有点奇怪了,难道他还给他爸他妈分开写信,更奇怪的是,他从寄了信之后就天天去门房那里问今天有没有他的信。
“谢逸,你说实话,前两天你给谁写信了?是不是女孩子?”坐在他对面的同事看他又从门房那里回来,朝他挤了挤眼,问道。
“没有,不要胡说。”谢逸嘴很紧,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