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南荣有些受不了老院长越来越靠近带来的压力,他拉了张九章两下没动静后,正想拽人,却没想到张九章猛地蹿了出去,动作快得杜南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。
他倒吸了口气,就见张九章凭着爆发力和惯性,已经冲到了老院长的身后。
杜南荣立马通知张鸿飞。
张鸿飞咒骂一声,连忙折回来。
张九章其实也没完全能靠近老院长。
事实上,当他冲向老院长的身后,在距离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,动作就不太受他控制了。
手臂开始酸胀刺痛起来,就连眼前,也都有些漫起血色模糊。
张九章也没打算能直接拧断老院长的脖子,他目标从一开始,就是老院长那条需要用助走器才能行动的腿。
他畸形的那条手又细又长还很小,但在眼下却又畸形得恰到好处。
他费力地伸向老院长的金属助走器,畸形的胳膊上,很快被染成了红色,他咬牙低吼一声,缓慢艰难地将金属融成了一团废铁。
老院长的耳朵、鼻子都因为不知名缘故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缺口,或许正是因为这个,以至于它并不像其他感染者那样灵敏。
它根本没有注意到张九章那只畸形的手,没有看到那只手从身后绕过来,直到被握住了那条腿,老院长才发现有人接近了自己。
助走器变成了一团废铁,老院长的腿再也没法自如走动,它一个重心不稳,摔倒在地上。
张九章匍匐在地上,费力抬头,看见老院长也倒在地上,他艰难地咧开一个笑,耳朵也开始流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