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两只手腮帮子，曾经给卡洛斯单方面加的滤镜和debuff，都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里被磨平，只剩下了很多很多个问号。

实在不太理解，伊缇纳闷地问：“你其实是天族制造的万能许愿机吗？”

卡洛斯的回答却是：“他们许的愿并不难，只是顺手能做成的事情，满足他们的愿望不好吗？”

“对你而言又没有好处！”

“但对我而言，也没有什么坏处。”卡洛斯平静地笑了笑，眼神无波，“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平常，并不是刻意为之的东西。”

伊缇开始刁难他：“那要是有人跟你许愿，要杀掉另外的人呢？”

“应该不会答应吧。”卡洛斯想了想，“会亲自跟我许愿的人和天族都比较少。我不喜欢杀戮。很难闻。”

伊缇震惊：“那你为什么答应封锁掉界门？！你有没有杀过魔族？”

“界门是因为大长老跟我许愿了。至于魔族的话……杀过吧。”卡洛斯努力回忆，“不太记得有多少了。我杀的时候，魔族都在吃人或者杀人。很难闻。”

他说了两次“很难闻”，看来是真的很讨厌杀戮的味道。

伊缇倒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意识，毕竟当一个深渊魔族开始狩猎的那一刻起，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，死在自家魔手里的，比死在天族里的还多。

也就只有她这种又怂又菜的素食主义魔族，才有资格选择老死。

伊缇的勇气在蠢蠢欲动。

酝酿了一会儿，她伸出自己的魔爪：“那、那要是我跟你许愿，你把界门打开一下，让我回深渊呢？”

卡洛斯看着她。

卡洛斯还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