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煦平日是看不出这种美的,他长的秀美俊逸,但气质卓然,一举一动都透着豪迈,并不会让人联想到女子,但此刻,他披头散发,身上穿的也是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衫,就多了些灵动之感。
李煦这张脸是有些像皇后的,皇帝神色恍惚了一下,似乎看到了年轻时与发妻共度的那些时光,他们夫妻也是有过几年恩爱的,但感情总是经不住时间的消磨,加上后宫的女子一茬接一茬的换,他的心免不了就分成了无数份。
没人知道,在皇后死前,他曾问过韩家谋逆的原因,对方当时怎么回答的呢?她说:“陛下肯定不记得当年的白发之约了,可臣妾记得,每个字都记得一清二楚,并且奉为圭臬,既然如此,那就让臣妾亲手来实现他。”
皇帝想了几年,始终想不起来那个约定具体内容是什么,他对无数个女人说过情话,也说过各种各样的情话,哪里可能每一句都记得,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。
也正因为此,皇帝对皇后心中是有些愧疚的,只是这不足以弥补她要谋朝篡位的罪过。
“这么晚了,煦儿怎么还未休息?”
李煦原本是打算睡下了,洗过澡躺在床上又把马场的事情想了想,最终还是想趁早过来说一说,于是就来了。
“听说父皇今日很早就离席了,儿臣来看看您,可是身体不适?”
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老啦,一身的臭毛病,人也容易乏,你们玩的尽兴即可。”
“父皇别这么说,您就是太少锻炼了,不如明日与儿臣一同练拳射箭吧,咱们也不进山,就在营地里动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