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煦无言以对,钟武太年轻了,在西北管个厂子是足够的,但要想和大皇子斡旋就资历太浅了。
“好,本王明日派人送你去,但有一点你记住,若是哪天本王要求你们撤退,你必须保证立即执行,将人给本王带回来。”
靳管事皱着眉头道:“王爷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王爷的大业不可能不牺牲人,您过于心软与善良了。”
李煦却不赞同他的观点,“你们替本王做事,替本王赚钱,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是本王的责任,若是本王不在乎你们的生死,以后谁还会尽忠尽职地替本王做事呢?”
靳管事微微动容,他跟过好几任主子,主子对从属只会提要求,从来没有哪个主子会说:“责任”二字,他胸口微微发烫,他说他不怕死是谎话,如果他不怕死绝对不会活到今天,可此时此刻,他觉得自己可以为顺王去死。
“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担着生命危险替本王做事,尤其是暗部的人员,本王也知道要护住所有人是不可能的,但你们要知道,本王不需要你们主动牺牲,任何人都有活着的价值,死人是不会创造价值的。”
靳管事弯腰鞠了个躬,沉声说道:“王爷放心,属下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李煦看向叶长青,也许是回京城日子长了,叶长青白了不少,但依然瘦,不过认识他的人绝对能将他认出来。
他问:“你在京城可有被人认出来过?”
叶长青得意地说:“当然没有,属下基本不出门,出门都有易容,对了王爷,属下就不过来住了,王府人多眼杂,不方便隐藏,属下还是住在那边方便些。”
“随你。”李煦对叶长青更像是对待朋友,而且对他心里总有些愧疚的,他说:“贾平暂时回到羽林军了,听说他家人最近忙着给他相亲,你也老大不小了,可有成亲的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