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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医正把了脉,确实没发现异常,开了个简单的调理脾胃的药膳,让李煦卧床休息就好。

李煦自己不当回事,含了一片自制的腌姜片,继续和大家在甲板上吹风赏景。

船上的日子刚开始新鲜,时间长了就无聊,景色千篇一律,食物也千篇一律,好在有李煦事先准备的小青菜和豆芽,才让大家没有轮落到天天啃鱼的地步。

从沧州入水南下并不是笔直地往南走,而是先顺着河流往东再往南,从距离来看是绕了远路,但因为比陆路好走,也快,所以南下的人都更愿意走水路。

李煦在船上摇晃了十天左右才逐渐好转,也许是身体适应了这种环境,终于不吐了,吃东西也有了胃口。

刚有点胃口,李煦就让大家把捞上来的河鲜贡献上来,挑挑拣拣,做了一大份烤鱼,还炒了河虾,熬了鱼头汤,炸了小酥鱼,又煮了大米饭,好好地吃了一顿。

不过他更怀念的是海鲜,如果能来一大盘海鲜大咖锅,他肯定能再吃三碗饭。

同条船的羽林军也分了几口吃食,一个个鲜的想把舌头吞下去,可把其他几条船上的人羡慕坏了。

他们自己都觉得奇怪,鱼虾他们每日都在吃,做法也没见差多少,怎么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没有顺王做的好吃呢?

李煦爱吃,闲暇时间也愿意自己下厨,但他愿意别人可不愿意,刘树舍不得他家殿下沦落为厨子一流,硬逼着葛九去学厨艺,别说,比起其他人,葛九还挺有天赋,几天功夫,李煦就放手让他下厨炒菜了。

船行半个月后,贺遵脸上的伤终于好转了,疤痕已经无法祛除,一大片难看的血痂贴在脸上,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