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雨抓着楚晏的衣襟,他有点受不了了,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,他立马叫停,“别……”

但被所有怒火逼红眼的楚晏,哪里还能听到傅时雨的声音,又一次报复性地掠夺着傅时雨口中的城池。

傅时雨有点怕了,这个吻有种想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狠厉,甚至他感觉到了这人心里那丝想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杀念。

他拼命推搡着楚晏散发出寒意的胸膛,想把他推开开,但这混蛋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,就跟一座沉重的大山似的,怎么推都纹丝不动。

就在傅时雨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,正在自己唇上肆虐的人却先倒下了。

楚晏面无血色地倒在雪地里,虽然昏了,但掌心却紧紧攥着傅时雨的手腕。

傅时雨挣了挣,跟铁铐似的,甚至还有越发使劲的迹象。

若不是弯腰摸了摸这人的额头,烫得明显不正常,傅时雨恐怕还以为这人是故意装的。
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夹着尴尬的咳嗽,“咳咳咳……”

傅时雨回过头,看到重阳拿着两件厚毛氅,一脸窘迫地站在雪地里。

他来了有一会儿了,恰好撞上楚晏抓着傅时雨一通乱啃的画面,一时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只能藏在暗处等着。

看到楚晏晕了,重阳这才走出来。

傅时雨面上倒是没什么羞臊的情绪,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迹,淡淡道:“还好你来了。”

“帮我把他搬回去。”

重阳赶紧点了点头,上前把毛氅披在楚晏身上,然后把人背了起来,但因楚晏烧得糊涂了,也不肯松开傅时雨的手,所以他们三人只能保持着怪异的姿势,往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
所幸此刻天色已晚,街上没什么人,不然恐怕今夜还会收到不少异样的目光。

那日回去后,楚晏大病一场,烧了整整三天三夜,直到第四日的晚上,才总算是褪了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