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宫。”

封寒萧还没开口,应逐就急切道:“那怎么行!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现在进宫,岂不是羊入虎口。”

楚晏面上波澜不惊,话里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“最迟明日寅时,我会出宫,与重阳他们在京城外的荒庙会和。”

这是之前就定好的地点。

应逐神色担忧,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,提议道:“王爷不可,要不由末将”

话才说了一半,刚刚站在面前的人已没了身影。

太和殿

傅时雨眉峰稍皱,看着封长行慢悠悠地关好房门,踱步行至跟前,随后满面春风地在床榻边坐了下来。

他伸出手,想去触傅时雨的脸颊,但傅时雨下意识地偏了下头,敏捷地躲开了。

封长行的手一顿,眼里晦暗莫测,不知在想什么,良久,他才把顿在空中的手收回来,淡淡道:“太傅,与我终究是生疏了。”

傅时雨默默垂下眼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封长行的神色,他眼下清灰,面色可以瞧出明显的憔悴和疲态,绣着金边的袖边沾了些灰尘,鼻尖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。

看来昨晚的确是发生了什么。

担心封长行看出异样,傅时雨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太久,又重新收敛起默默观察的视线。

但封长行已经察觉到了,有意无意地说了句,“昨夜,广陵王从牢里逃走了。”

傅时雨心里一震,快速压下眼里的惊诧,表面平静地嗯了声。

封长行瞥他一眼,勾了勾唇,“太傅一点也不惊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