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言亭为了不让旁人猜到这异香出在他身上,这些年也一直服用药物隐藏自己的气息。
封长行神情阴郁,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,良久,他自嘲地笑了两声。
“没想到啊。”说话的时候,他眼睛一动不动地落在楚晏脸上,讽刺道:“你还挺会算计。”
“不过……很可惜。”封长行话锋陡然一转,冷冷道:“你碰上的是我。”
话音一落,似锦突然神色痛苦的倒在地上,手里握着的石头也从手心里滚落在地。
楚晏眼里微沉,瞥到似锦的肩膀上竟中了一支暗箭,他又抬眼望去,见那些弓箭手竟没有受到似锦的影响,眼神依旧清明。
不,并不是没收到似锦的影响。
而是他们从一开始,就没中红百脚,是他误以为宫里的所有人都被红百脚给控制了。
“你以为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去后,我会不给自己留后手?”
封长行朗声笑了起来,眼里夹杂着对楚晏浓浓的讥讽,“你以为还能像上次太傅那般,这么轻易就能挟持我?当真是愚昧至极!”
“这些弓箭手是刘大学士趁朝廷动乱的时候,偷偷养在他府邸之中,后来我出事,他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我死了他也逃不了,所以便带着邬尔莎公主,前去同哈达会合,再商量着将我救出大牢。”
说着说着,封长行黑漆漆的眼珠邪恶地一转,有些不怀好意地说:“对了,说起刘大学士,我还要感谢一个人。”
他看向对面神色阴晴不定的楚晏,勾唇笑道:“这人想必你也能猜到,便是我那位善谋心机的好太傅了。”
“若不是他向我举荐了刘大学士,如今我恐怕早已身首异处,还记得他说帝王无情,君子冷漠,若想缔结盟友,靠的是彼此之间利益,而不是……”
封长行指了指胸口,嘲弄道:“靠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