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庄樾道:“只要从小调制香料,亦可以驭蛊,只是没蛊母的作用好罢了。”
傅时雨嗯了声,“你可见过一种黑红色的蜈蚣?”
“红百脚?”庄樾笑着说:“那东西不好养,但养成功了,便大有作用。”
傅时雨抓着马鞍,翻身上了马背,“作用是让人变成傀儡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庄樾缓缓解释:“因为是以香驱使它们,红百脚吃这人的脑子时,人也会跟着留下对于这股香的记忆,所以他们会像红百脚那样,受人驱使。”
傅时雨攥着缰绳,敏锐地问道:“意思是,能驱使这些蛊虫的不是人,而是香。”
庄樾笑着点了点头。
傅时雨联想到太子在重重把守的监牢里失踪,暗忖这里面果然有古怪,自言自语地低语着,“那岂不是谁都可以用香来驱使红百脚……”
他看向站在旁边的庄樾,想问什么,却见庄樾扶额,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。
“说的够多了。”
傅时雨有眼力见地止住话头,心知庄樾已经情至意尽,再多问,也有点担心自己会连累了他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拽紧缰绳,平淡道:“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,我便去寻你。”
庄樾微微一笑,“希望能有个结束吧。”
傅时雨心不在焉地应了声。
庄樾见他打算离开,猛地在身后提醒了句。
“诸事小心。”
傅时雨萦绕着心脏的那股不安越发强烈,他背对着庄樾,冷声开口:“沈言亭其实没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