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也不能确定。

而且还得祈祷这位左贤王平安无恙,不然不止楚东歌,恐怕她身后的楚晏和大庆都会受到牵连。

傅时雨不再浪费时间,转身出了院子,往太子的庆和殿行去。

“太傅。”见他进来,正批阅着奏折的封长行立马站起身,绕过御案,大步出来迎接,“大晚上的,本不想惊动你,但出了这么大的事,想想还是给你说一声。”

傅时雨问过来时的宫女,重伤的左贤王并未安置在皇宫,而是被送回了驿馆,现在已经有太医赶过去了。

他缓缓道:“殿下,我想出宫。”

封长行脸上一僵,故意装傻道:“太傅,这么晚了,还出宫做什么?”

“小春子说你这些日子身子不好,应在院子里静养才是。”

傅时雨知道这人是想把自己糊弄过去,他直视封长行的目光,神色凝重道:“不瞒殿下,我其实也一些入门的岐黄之术,所以也想去驿馆看看,能不能尽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
封长行淡淡笑着,眼里却生冷一片,“已经有医术高明的太医去了,太傅还去作甚?”

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,他上前握住傅时雨的手,柔声道:“我知太傅是好心,但左贤王受伤一事非同小可,太傅就别趟这摊浑水了。”

傅时雨神色疏离地抽回手,屈膝跪在金砖上,伏身行礼道:“请殿下成全。”

封长行眼里微动,语气阴沉地问:“太傅现在是打算用这种姿态来威胁我?”

傅时雨伏在地上不起,“微臣不敢。”

“……”

封长行脸色阴霾道:“就算太傅跪一晚也没用,我绝不会让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