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听到喊声,遥遥望了眼,见楚东歌扒在栅栏上,正嬉笑着冲他招手,毫无女儿家的形象可言。

这丫头的性子,越来越野了。

他收回视线,不经意瞥到旁边曼达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
楚晏心里一沉,面无表情地说:“既然来了,那同我比一场吧。”

听到这话,曼达的目光转向楚晏的脸上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好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人座下的马匹便如闪电般快速飞驰而出,刮过的劲风带的周围的人衣袂翻飞。

士兵和匈奴纷纷齐声高呼,后面的邬尔莎瞧着楚晏策马狂奔时,显得越发坚毅俊逸的侧脸,又是一阵忍不住的脸红心跳。

座下黑马速度不减,楚晏却松开缰绳,抽出后背箭筒里的羽箭,对准远处正在觅食的兔子射中一箭。

哪怕马蹄在剧烈奔踏,他依旧箭无虚发,百发百中,连从小在平原上生活的曼达,见到他这箭法,都不禁连连称赞。

曼达坐在马背上,眯起一只眼,对准远处的正在喝水的小鹿,刚松开拉紧的弦,旁边一支箭几乎是紧跟着射出,直接把曼达的那支羽箭劈为两半,但那支箭却并未就此停下,而是精准地射在了准备逃跑的小鹿身上。

“……”曼达沉默片刻后,不怒反笑,抚掌道:“好!广陵王这箭法,在我们当地也是数一数二!”

楚晏不想听他这番虚假的夸辞,直接道:“在我们大庆也有一规矩,服丧期间,不宜嫁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