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的并不是中原服饰,色泽明丽的衣裙外搭着火红艳艳的坎肩,裙子里穿着条宽大及踝的肥裤,领边、胸口、裤脚皆绣着精美细致的芳卉花纹,腰间缀有各种铜银的华丽挂饰,红色面纱遮掩住她姣好深邃的五官,只露出一双美目顾盼生姿。
听闻匈奴女子个个生的黝黑粗壮,丑陋不堪,没想到今日一见,倒有些刷新了传闻里的认知。
曼达朗声笑了笑,“我这妹妹已到适婚的年纪,听闻中原男儿相貌堂堂,英姿勃发,这次说什么也要同我来看看。”
“大哥!”邬尔莎一阵娇俏的跺脚,裤腿上装饰的流苏发出一阵碰撞的悦耳声响,引得人不想看也得朝她那里观望去。
正兀自喝酒的傅时雨抬眼,正好瞥见邬尔莎从楚晏脸上收回来的目光,如果没瞧错的话,刚刚这公主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,应该是羞怯。
傅时雨看着金樽里晃荡的酒液,轻轻叹了口气,随即又不免感到幸灾乐祸。
若是这公主,过几天知道自己要嫁的不是广陵王,而是与广陵王隔了几位坐着的太子,不知她届时会作何反应。
隋庆帝只笑了笑,并不附和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,毕竟和亲一事太过重大,需深思熟虑后,才可做决定,哪能在酒桌上就随便应承下来。
曼达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,不再多言语,反正要在大庆待一段日子。他瞥了眼坐在对面,瞧不出异样的玄色男子,心里不禁冷笑,他这妹妹可是族内第一美人,他就不信楚晏能把持得住。
通过这次的时候,他并不愿与这位新袭爵的广陵王爷为敌,甚至还想化敌为友,而最快,也是最直接的办法,便是和亲。
曼达特地打听过,楚晏尚未娶亲,甚至府里还未纳过一房妾室,若把自己妹妹嫁进去,凭她的美貌,定能把这位王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他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