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瞧他眉宇间有几分倦色,瞧着是没歇息好。他不再多话,反正现在回京了,有的是时候见面。

况且这宫里这人也待不了多长时候。

现在王府外到处是人的耳目,且封长行对自己又虎视眈眈。所以皇宫对于傅时雨来说,倒成了最安全的地儿。不过……只要等他父王的丧事办完,他便会亲自来把这人绑回去。

临出门的时候,他忽然顿住脚步,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,伸手绕过傅时雨的脖颈。

“……”傅时雨满头雾水,蹙眉紧紧盯着他,没有动作,想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。

半晌后,他发现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被拢起来,用一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青色缎带系好。

傅时雨不明所以地抬头,在楚晏专注的眼瞳里瞥见了神色复杂的自己。

“聘礼。”

听到这两个字,傅时雨恍然明白他此举何意。。

在边陲同柳如盈快成亲的时候,自己故意挑衅楚晏说要纳他为妾,后来楚晏便把这条发带扔回给自己,说是下聘的聘礼。

没想到现在又重新物归原主,只是他这话,傅时雨听着不大舒服。

楚晏快速地系好后,便利落地收回手,正经道:“聘下完了。”

“……等我来娶你。”

傅时雨扶额,按着涨疼的眉心,终是没忍住,呢喃着吐了句,“……傻逼。”

楚晏跨出了门槛,没怎么听清,就算真听明了,也不懂其意。

傅时雨看着这人身子轻盈地飞上屋檐,动作来去自如,跟回自己家里似的。本来想关门,不经意瞥见楚晏的发髻上竟系着条的玉白发带。

他一向戴冠,从不系这种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