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温温柔柔的,说话也漂亮,楚东歌听着舒服,再加上怕以后真的吃不进东西,后来也正开始按照傅时雨说的减肥了。

但现在由楚晏的口中说出来,瞬间变了味儿,本来难得温馨的兄妹气氛瞬间滞凝下来。

心安理得躺在楚晏怀里撒娇的楚东歌,突然像是爆发了般,哇哇大哭起来,甚至开始蹬着腿,要从楚晏身上挣扎下来。

“我再也不要二哥了!”

她委屈的胸口一阵起伏,眼眶红肿,瞧着好不可怜。

“我讨厌二哥!”

从小到大,她第一次对楚晏说出讨厌的字眼。

果然,从古至今,女孩儿都讨厌被人拿体重来做文章。

楚东歌气鼓鼓地往王府里冲去,不小心踢到门槛,还不小心绊了个跟头。

楚晏拧着眉,瞥着她胖的像个皮球,一边哭一边跑远的背影,想起恍若隔世的旧事,眼里有些失神。

“世子?”重阳在旁边喊了声。

楚晏骤然回神,沉声道:“抬棺。”

他看着头顶庄严森森的王府牌匾,轻声呢喃了句,“父王,我带你归家了。”

除开将军的身份,广陵王乃皇亲国戚,身份尊贵,出殡前的事宜复杂繁琐,且吊唁的大臣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,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皆是歇不住脚的忙活起来。

宫中来了消息,圣上怜惜广陵世子年少丧父,且长途跋涉,身心交瘁,便特批他明日进宫面圣。

广陵世子尚未娶妻,广陵王又常年在沙场,府中只有一门妾室,所以很多事都落在了楚晏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