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会。
为了让自己相信,楚晏又在心里重复了遍。
念头才刚在脑海里闪了一半,一道浑厚的怒吼平地响起。
“放箭!”
原来是监斩官见势头不对,立马扬手让藏在暗处的禁卫军放出羽箭。
箭雨如同是撒开了一张大网,毫无缝隙地盖在了刑场上,旁边围着的百姓吓得惊慌失措,开始抱头乱窜。
“时雨哥哥!”一道凄厉的哭声插断楚晏的思路,他下意识地低头,看到身下的傅时雨已经不见了。
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攥紧了他的心脏,楚晏脖子如同被冰雪冻得僵硬,他迟缓又恐惧地转过头。
握着刀的刽子手躲到了一旁,刑台中间正跪着一道白色的身影。
不……已经不能说是白色了。
一尘不染的白衫被染成血红,那人跪趴在楚东歌身上,明明身影如此的羸弱,却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这漫天的箭矢。
楚晏看着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羽箭,心脏仿佛也被万箭穿了孔,痛得他只想用指甲挖开皮肉,把这颗还跳动的心脏捏在手心,一点一点的碾碎吞进腹中,或许这样才可以跟他现在的痛苦相比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