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傅时雨已经出了营帐,他也急忙跟了出去。
当看到傅时雨走去的方向时,他眼里一震,隐隐想起了什么,神色骤变,面目狰狞地怒吼道:“别去!”
“站住!”
楚晏飞身上前,挡在傅时雨的跟前,看到傅时雨面容平淡地穿过他,伸手掀起了羊皮门帘。
“别进去。”楚晏垂着眸,眼眶红得仿佛要哭出来,嗓子艰涩地恳求道:“求你了。”
傅时雨掀帘子的手一顿,楚晏眼里一亮,以为这人听到了,却看到他只是停顿了一下,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,踱步走进帐内。
“羡行,太好了!”沈言亭跪在床榻边,紧紧握着楚晏的手,破涕为笑道:“你没事了,还好还好。”
前世的楚晏这时候刚醒,身体还有些虚弱,面如血色的脸上唯有一双炯炯鹰目黑得发亮,他看到只有沈言亭一个人,眼底闪过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,忍不住气若游丝地问:“傅时雨人呢?”
沈言亭脸上的笑容一僵,有些尴尬道:“应该还没醒,我去叫他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楚晏的眼里缓缓黯淡下来,冷漠地说:“算了,让他睡着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昏暗的军帐里亮起一丝亮光,已经换好干净青衫的傅时雨迈步走进来。
他脸上挂着常年如一的笑脸,话里滴水不漏地说:“抱歉,世子,本来想去给你求药来着。”
“结果药没求来,倒让我损了经脉,看来以后再也当不了你的侍卫了,只能在这军营里当个小军医吧。”他笑得漫不经心,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在极寒谷若遭遇的一切。
“对了。”傅时雨想起什么,饱含深意地眼眸落在榻边的沈言亭身上,“多亏了沈公子拿来的雪莲丹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