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地方安静地伏着。
沈言亭抓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也没了,他一脸颓废丧气地瘫坐在地,神色呆滞地看着楚晏大步走远。
刚一出阵营,楚晏骤然从喉咙里迸出一口浓血,旁边的两个士兵见状,立马围上来询问道:“世子,可要寻军医?”
楚晏一言不发,大力地撞开他们,眼前的景象全在打转,他只能拼着最后一股余力,使劲地往前奔走,只想让呼啸而过的晚风拂走身体里深处,此刻正在翻涌沸腾的燥热和欲火。
傅时雨被重阳从太医的帐营里拽出来,一路狂奔。
还没到楚晏歇息的帐篷,就见远处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往夜色中奔去。
重阳和傅时雨辨认出那人是谁后,面面相觑,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,两人赶忙追了上去。
傅时雨率先一步,抱住正一股脑儿往前走的楚晏,气喘吁吁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他轻轻淡淡地嗓音如同是山涧里的清泉,从耳道里徐徐流淌进去,让脑子浑浊的楚晏恢复了一丝清明,随后他又如同一只饥渴难耐、狂暴不已的猛兽,粗蛮沉重地扑在傅时雨身上。
他虽双手不能动弹,但毕竟个子高挑,且人也精壮,傅时雨这瘦弱身板,哪能抵抗的了,一时不察,直接被这人撞到了潮湿的草地里。
傅时雨还没有所反应,这人灼热滚烫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扑洒拂面,微凉的唇瓣也被急促地咬进嘴里。
随即湿热的舌头强硬地撬开齿关,汹涌莽撞地肆虐着他柔软的口腔内壁,傅时雨嘴里仿佛快被这个激烈的吻给烫得麻木,他察觉到楚晏舌尖仿佛快抵到舌根深处,不由吓得瞳孔微张,右手重重在楚晏的腰上掐了下。
楚晏吃痛,这个吻也随着松开了,傅时雨刚别过脸,这人又胡搅蛮缠的亲上来,好不容易躲开,这人又埋头含住傅时雨红透的耳尖,湿滑的舌尖似灵活的游蛇,狡猾地舔过傅时雨的耳廓,竟还想往小巧的耳孔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