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两个字,柳如盈空洞的眼里终于有了点神采,她抬起头,干涩起皮的红唇微张,呐呐地喊道:“傅大夫?”
傅时雨见她愿意回应自己,抬起脚步往门槛里跨进去,轻声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柳如盈神色木讷地垂下眼,看着腕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不停地重复道:“我该死。”
“我该死的,傅大夫。”
“真正该死的人已经死了,如盈,你该好好活着。”傅时雨一边温和地安抚,一边不动声色地挪着微小的步伐。
春情和朝落紧张得一动不动,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缓缓朝柳如盈靠近。
见柳如盈不言,傅时雨又继续说:“想想城主大人,他在天之灵,看你这般作践自己,心里肯定也不好受。”
柳如盈眼底一热,视线开始模糊起来,突然情绪失控地吼道:“但我有错!”
“我犯了错,难道不该死吗?”
“谁说你犯错了!”傅时雨冷喝道。
这次他声调明显大了些,仿佛带着一股长者的严厉肃穆。
柳如盈脸上一懵,怔忡地看着他。
“你何错之有。”傅时雨直视着她的双眸,又重复了遍,语气认真且坚定,“你没错,错的是苍笙,错的是那些百姓。”
“所以把剪子给我,好吗?如盈。”
柳如盈失魂落魄地盯着手里的剪刀,默然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