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柳如盈眼里一慌,急忙从地上站起来,想去叫傅大夫过来看看,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了。

看到屋里的情形时,苍笙脸色茫然,先是看了眼地上一动不动地大哥,又倏地瞪向手里拿着茶杯、一脸无措望着自己的柳如盈。

“我只是给他喂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苍笙神色骤变,阴沉着脸奔进来。

柳如盈看他表情恐怖,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,但这番举动,却被苍笙看作是做贼心虚,他抽出腰间佩刀,杀气腾腾地把柳如盈逼到墙角。

“你误会了。”

被冤枉的柳如盈急得眼圈通红,看着雪白刀锋上映着自己惨白的脸,心里更是吓破了胆。

虽然怕,但她还是仰起头,直视苍笙饱含愤怒怀疑的眼睛,执意解释着:“我没有害他,我真的只是喂他喝了口水。”

苍笙置若罔闻地举起刀,刚想对着柳如盈的头颅砍下去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气喘吁吁赶回来的傅时雨,冷着脸喝道。

听到傅时雨声音,苍笙急忙丢了手里的刀,扑通一声对着傅时雨跪下来,哽塞道:“傅大夫,求求你救救我哥吧!”

“他年初才成了亲,我嫂子还怀着身孕,他不能死啊!求求你救救他吧!”

傅时雨看了眼地上那士兵停止起伏的胸口,沉默着蹲下身,两指碰了碰他的鼻息。

——已经……没气了。

他看向满眼希冀的苍笙,轻轻叹了一口气,说:“抱歉。”

简短的两字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,傅时雨站起身,看向门口的那几个士兵,淡淡道:“抬去烧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