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刚消完毒不久,鼻尖还能闻到一股残留药材的苦味。
楚晏垂眸看着酒樽里透明的酒液,淡漠开口:“父王能保证人心始终一贯,永远不会变吗?”
广陵王皱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楚晏沉默不语,良久才说:“是个人都有私心。”
“父王真以为,这种毫无私心的人会存在吗?”
广陵王没开口,眼里有些深沉。
楚晏也见好就收,也不再多说,掀开帘子准备出去,广陵王突然在他背后道:“擅离军营,玩忽职守,别忘了你还有五十鞭子。”
“是。”
上次广陵王既没答应他离开,也没反对,算是默认了,走的时候,交给楚晏两千个精兵,其他什么也没说,只让人在账上记了楚晏五十鞭子。
现在既然回来了,那该是领罚的时候了。
楚晏刚出中军帐,突然看到远处的囚账旁好像走过一道白色身影。
他心里一震,随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郁下来,飞快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。
刚一绕过帐篷,腰上就被一双手臂环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