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抓完了,放门口。”
头一次听傅时雨这么严肃的口气,朝落吓得脸色微僵,下一秒他平静的嗓音徐徐响起。
“藜藿、虎头、雄黄……”
傅时雨报一味,朝落在里面的药房抓一味,对面的那布衣男子开始等得不耐烦,想把坐着的士兵拽起来。
“走!我们去别家!这庸医看着就不会治病!”
“站住!”
傅时雨从案后快速走出来,拦手挡在他们跟前,脸上罕见没有情绪,语气生冷的说:“今个谁也不准走。”
“找死!”
那脸色惨白的士兵似察觉到什么,神色突然暴躁,立马抽出腰间长刀比在他颈上,骂骂咧咧的说:“再不滚开,老子要你的命!”
傅时雨眼里全无惧怕,瘦削身影如挺拔青竹,傲然耸立,面无表情的瞪着他,“我说了,今个一个不准走。”
“你!”
那士兵眼里一狠,猛地抬起刀,气势汹汹的往傅时雨脑袋砍去。
竹帘内嗖地飞出一颗碎石子,重重直击在刀锋上,直冲下来的大刀瞬间偏移几分,那士兵手心一滑,那大刀铿锵摔在地上。
他眼里一惊,瞥见竹帘的缝隙走过一道玄色身影,顿时惊恐的问:“谁?”
傅时雨眼里平静无波,丝毫没有刚从会鬼门关走过一圈的慌乱,继续沉声问道:“你接触过什么人?”
“……”旁边的中年男子许是见傅时雨神色凝重,心里陡然升起几丝不安,良久后,忍不住替那士兵说:“军营里的人都接触过了,我也接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