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影眼里升起几分凌厉,嗓子粗的似黄沙石砾,冷冷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傅时雨用一根白色缎带系好披散的墨发,轻声说:“我只是想少受点罪而已。”

“你不是要带我走?”

那黑影眼里有些纳闷,“你是广陵世子养的娈宠?”

傅时雨没回答,狡黠的冲他眨了两下眼尾,反问:“我这脸不当他娈宠,还能当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见这人身为权贵亵玩的娈宠,不仅不引以为耻,还感到忻忻得意,那人眼里闪过丝厌恶,“既然如此,那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
他走上前刚想打晕傅时雨。

傅时雨突然悠悠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:“我不是说可以跟你走吗?”

那人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傅时雨抬眼,瞳仁深处快速划过一丝笑意,那人直觉有诈,侧身避开,但已经为时已晚,白皙的手快速扯下他的面罩,随后细腻呛鼻的粉雾猝不及防扑了一脸。

他瞳孔微张,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笑容和煦的人,随后四肢无力的在原地晃了两步。

傅时雨笑眯眯的说:“怎么样?我这东西比你这迷烟猛吧。”

那黑影没说话,或者说已经唇舌麻木,说不出来话,眼白一翻,直接倒头昏了过去。

正在外面守株待兔的重阳一直没等到人出来,心下奇怪,推门进来,见那黑影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,傅时雨拿出丝质的绢帕,正仔细擦拭着指缝和掌心。

瞥到重阳一直站着门口没动,他乐道:“你不动手,是准备等他醒吗?”

重阳回神,看见他拿上似笑非笑的眼睛,不知怎的,突然打了个寒噤。

他弯下腰,拿出麻绳,直接把地上的‘尸体’五花大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