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看她沉默不语,心中登时升起一丝古怪。
广陵王皱紧眉,不耐烦的朝那丫鬟道:“把你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。”
秋姨娘平日待下人不错,那丫头良心不安,但又迫于王夫人的威胁,只能吞吞吐吐的说:“那日奴婢半夜起来小解,见一…男子进了秋姨娘的厢房。”
广陵王又问站在一旁的管家,“那奸夫在哪儿?”
管家哆哆嗦嗦道:“回王爷,上次被世子踢死了。”
广陵王没再发问,重新望向地上跪着的秋姨娘,“你有什么要说?”
秋姨娘摇摇头,咬着下唇不吭声。
广陵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,黑着脸抽出鞘里的长剑,一步一步踏下砖阶。
王夫人在他身后勾了勾唇角,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。
坚硬的靴底在砖上踩出沉重声响,正缓慢靠近,直到高大的阴影完全覆盖住秋姨娘纤薄的身影,他抬手把剑横在秋姨娘脖上。
秋姨娘蚊子似的声音在脚边响起,字里行间带着一丝凄楚和讽刺。
“就算妾身解释了,王爷会信吗?”
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,瞳里满是溢于言表的委屈。
广陵王脸色阴霾,沉默良久后,手里的剑暂时垂下来,叱道:“说!”
秋姨娘擦了擦滑出来的眼泪,细声的说:“妾身并不认识那男子,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三月前回府那晚怀上的。”
广陵王神色不见缓和,依旧冷厉道:“那这丫鬟说的,你又作何解释?”
秋姨娘不惊不慌,转头直视着那丫鬟的眼睛,轻声的问:“夫人抓了你两个弟弟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