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面无表情的说:“让开。”
她微低着下巴,眼里幽暗,且淬着一丝狠毒,楚东歌这个角度望上去,这样的王夫人仿佛是一条盘旋粱上的毒蛇,正张开血盆大口,眼里冒着诡谲的绿光。
楚东歌顿时吓得亵裤一热,水迹浸湿了襦裙,印出一大滩深色的痕迹。
王夫人嫌恶的瞥她一眼,“既然你不让,我便连你一起泼。”
楚东歌吓的面无人色,双腿软的瘫跪在地,但饶是吓得魂飞魄散,她也固执的张开双臂,像只扑腾双翅的雏鹰,倔强的挡在秋姨娘身前。
王夫人眼里一冷,干脆连着铫子对准楚东歌的脸扔去。
离最近的朝落眼里一惊,连忙几步上前,伸手把楚东歌严严实实抱在怀里。
“砰——”身后铫子落在砖上发出清脆的震响。
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,朝落心里奇怪,徐徐睁眼。
只见傅时雨单膝跪在她们身前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面若宣纸,惨白的近乎透明,朝落目光下移,看到褐色的药汤在他身后泼溅了一地。
朝落瞬间慌了,赶紧上前抓住他肩膀,越着急嘴里的话越说不出来,挣扎半天,才艰涩的吐了句,“不…不用的…我背后…很多…”
傅时雨勉强扯着唇角,扬起一个苍白的笑脸,“少一道是一道。”
朝落眼底泛起水光,摇摇头,“我…我不…不值得…”
傅时雨突然笑了,声音虽轻的像风,但吐字沉重有力。
他温和的说:“为何不值得?”
“……你也是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