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没回答,看向那边神色忐忑的几个侍卫,冷厉道:“今日之事,不准泄露出去!”
“是!”
那几个侍卫忙不迭应道。
“娘,十万两银子就这么算了?”楚晗眼里升起几分不忿,义愤填膺道:“要我说,明日贴告示说王府失窃,让官兵把那人抓进官府里,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王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,喝道:“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你惹出来的,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账!”
“娘!”楚晗委屈巴巴道:“这都是他们陷害我!”
这套说辞王夫人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,失望透顶的看着他,喟叹道:“有时候,我真的后悔生了你。”
头一次听王夫人这么重的口气,楚晗简直有苦难言,刚想说话,王夫人已经没耐心听下去,朝对面的侍卫吩咐道:“去找辆马车。”
“是。”
蒙面大汉一过树林,见楚晏不是去庄子的方向,问道:“你不去找楚小姐他们?”
“接个人。”
“接谁?”重阳奇怪道。
楚晏没说话,摘下面具,踹了脚马腹,扯着缰绳让马匹拐进旁边树林。
重阳满头雾水,也驾马跟了上去。
夜深岑寂,一轮玉盘悬于上空,倒映在摇漾不定的湖面中央。
见天色不早,朝落眼里升起几分担忧,看坐在旁边的人一脸悠闲的掷着石子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世子…是不是…走了?”
他身上披着黑色斗篷,头戴兜帽,那张烧伤的脸捂的严严实实,只能看到一双明镜般的清亮黑眸。
傅时雨看着石子溅起的点点水花,眼里幽深,良久,才含笑开口,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