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…”

傅时雨微微皱眉,刚想说话,念及马车里的孕妇,他又合上嘴,动作麻溜的钻进车里。

秋姨娘大汗淋漓的瘫倒在软垫上,神志不清的微阖着眼,死死攥着锦布的手指蜷曲泛白,口中正断断续续的发出难耐呻吟。

“得罪。”

说完,傅时雨拿出帕子,替她擦干鬓角的冷汗,继而蹲坐在地,两指搭在秋姨娘的皓腕上细细诊断。

“大夫…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?”秋姨娘如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眼里希冀的望着他。

傅时雨没说话,须臾,他解下水壶,探身扶起秋姨娘,倒出刚刚玉瓶里的药丸喂她服下。

见秋姨娘神色稍缓后,才沉声道:“若想保胎,切莫心慌意乱,你先躺下好好休息。”

“我孩子还好吗?”惊惶不安的秋姨娘拽住他的手,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傅时雨腕上抓出几个月牙的红印。

傅时雨眉眼沉静,如同没感觉到痛一般,轻轻拍了拍秋姨娘手背,嗓音柔和,虽没饱含太多情绪,却神奇的让人感到安心镇定。

“无碍,孩子还在。”

本来心烦意乱的秋姨娘乖乖的躺回去,见自己还握住他的手,一时面红耳赤,惊慌失措的立马松开,“妾身失礼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傅时雨云淡风轻的应完,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。

一见他出来,楚东歌连忙上前问道:“郎中哥哥,我姨娘还好吗?”

“嗯。”傅时雨几不可见的颔首,“只是受了惊吓,但最好尽快去找大夫熬制安胎的汤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