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回忆起在及冠那年,傅时雨酒醉七分时,定定的看了自己好半晌,一时鬼迷心窍,竟然凑过脸想做越矩之事。

当时他条件放射的躲开了,滚烫又柔软的双唇堪堪落在嘴角。

楚晏还未来得及发火,傅时雨竟然自己就吓得酒醒了,见鬼似得跑回了屋。

后来的傅时雨再没犯过这种糊涂,连在床上都一概如此。

不知为何,楚晏现在突然有点后悔。

如果当时没躲开就好了。

他这样想。

楚晏头疼欲裂的睁开眼,头顶上挂着深色帐幔,鼻尖有股淡不可闻的木檀香。

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活着,愣了片刻后,从床榻上艰难的坐起来。

“世子,你醒了?”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衫、十五六岁的少年推开门走进来,手中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。

王福?

他不是被自己杀了吗?

而且他为何唤自己世子?

自从承袭王位后,就再没人这么叫过他了……

楚晏满腹疑问,仔细环顾四周。

屋内宽敞明亮,不过没什么摆件,显得冷冷清清,床榻旁放着紫檀木制成的书案,雕花窗棂下的暖玉香炉正飘着一缕缕青烟。

这是自己小时候住的院子,后来先皇赐给他新的府邸后,他便再没回来过。

“世子?”见他不说话,王福眼底闪烁,试探着重新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