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丑陋的怪鸟此刻看起来倒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它积蓄了千万年的怨气,此刻给了它无穷无尽的力量……
被钉在石柱上的天机楼主眼神绝望,他没有受到念力反噬,但此刻顺着石柱传递过来的阴冷叫他痛苦不堪,原本就损坏的经脉现在更是被震的支离破碎,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在心中不断地扩大,使得他嗓子都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掐住一句话都喊不出来,只能不住地颤抖,明明身体冰冷,却汗流如浆,一身湿透。
这只鸟,比之前的小婵怨气更重了千百倍,就这么放任它吸食底下的修士,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了。到时候,连邵琉仙都不一定能制住它。
然而现在能够阻止这一切的邵琉仙已经疯了,她将神通领域用在了那个剑修上,都没有分出任何神识来关注其他。
难不成昨日的血月界,就是今日的画城?
他喊不出话,只能在心中将邵琉仙咒骂了千万遍,本以为也是徒劳,却没料到,邵琉仙忽然回眸,朝他这个方向冷冷一瞥。
森寒剑意呼啸而来,天机楼主脑子里紧绷的弦好似再也承受不住那巨大的负荷,啪的一声断了。
他彻底昏死过去。
邵琉仙作为仪主,只要她愿意,哪怕隔着千山万水,有人直呼她的名字她也能知道。
天机楼主就在身后,一直盯着她心头骂她,视线都恨不得把她后背戳个窟窿,她如何感受不到。此时牧锦云已经入了画,身体几乎虚化成了水墨线条,神识也困在了幻境之中,只待他元神彻底融入幻境,就能成为画中一景。
她准备了一个剑炉,用牧锦云这个剑道造诣非凡的剑修铸剑。
用天火将他不断地锤炼,用寒泉淬冷,日复一日的反复打磨,让他的痛苦来为被毁掉的花谷赎罪。
看到牧锦云已经没了挣扎之力,邵琉仙这才有心思管别的,她回头震慑了一直骂她的天机楼主后,这才把视线放在了石柱上的鸟笼里。
鸟笼还没有被破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