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熔一把推开陆妈,一边用头撞墙一边大叫,仿佛精神失常的疯子。
可是任由他叫破喉咙,系统也没有出来。
医生冷静道:“封先生,我建议给他注射镇定剂。”
封行朗将笨笨放到担架,重新用白布盖好,站起来点头,声音罕见的喑哑:“最好能让他睡一觉,他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。”
医生朝旁边手足无措的护士招招手,交头接耳走进一间房。
封行朗回到陆熔身边,抓住他的双手,紧紧将他抱在怀里。
陆熔大力推他,却被封行朗箍得死死,静了下来,冷道:“你丫滚开,你也是假的,我们都是假的。”
封行朗极有耐心地拍他的后背,低声道:“宝贝,有我在,我会永远陪着宝贝。”
陆熔不听他说话,旁若无人地大骂。
医生带着注射器过来,朝封行朗使一个眼色,封行朗点点头,更用力地抱住陆熔,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。
腰间一阵刺痛,一股冰冷的药水进入身体里,陆熔条件反射地想要跳起来,却被封行朗牢牢稳住。
“很快就好了,宝贝睡一觉,剩下的事交给我。”
两腿一软,陆熔结结实实栽到封行朗身上,一下子眼皮沉重得像被钢线缝合似的,缓慢粘在一起,完全睁不开来。
封行朗打横抱起昏睡的陆熔,走到痛哭的杨素荷身边,沉声道:“阿姨,笨笨的事交给我和叔叔,司机在正门口,你带熔熔先回家。”
杨素荷从陆建仁怀里站直,捂着嘴望一眼担架上的小身体,肩膀忍不住颤动,用手擦了擦眼泪,又望向昏睡的陆熔,哽咽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