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怀孕了。”

“我是混蛋,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
“你原谅我吧。”

“我也不想的,我就想回到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,回到开始。”

透视镜头之下,两个人只是一墙之隔。

江然上半身都靠在门上,手指拉着那个门上的圆环,房间里面,檀越将那个小小地门环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,没答话。

“你让我见你一下,就一下。”

“我再给你弹一次。”

门被打开。

江然走到了那架钢琴边上,笑着对檀越说道:“坐呀,坐呀。”

檀越坐在了木制的排椅上,看着江然。

江然没演过戏,还特意找梁衡问了该怎么演哭戏,结果就得到了两个答案,第一个,找感情,第二个,不怕被陈沿清骂死就喊卡了滴眼药水。

江然愤然挂了电话,连夜派潘兴逃离剧组买了一小瓶眼药水回来。

到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自己会在现在,眼睛酸胀起来,自己犟,从记事到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,今天简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。

江然不敢分心,水雾中的黑白琴键并不分明,感觉到额角的青筋在跳动,牙齿也在不停地打颤,心中升起一总叫做马上就要分别的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