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然动了情,喘息着问道:“要和我试试吗?”

檀越将手搭上江然的肩膀,抱住了他的后脑勺,用动作回应这个答案,笑着说道:“我疯了。”

江然伸手关上了本来就晦暗不明的灯,镜子中反射的光线打在檀越和江然相贴的地方,像一把无情的冷刃,刺穿热烈,无情分割。

“有人也问过我为什么要用你们,你们自己也知道新人上荧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,我还要赔上自己的口碑。“陈沿清像训小孩似的把江然和檀越说了一通,“你们不是专业的,我本来以为你们的上限是八十分,我尽力让你们达到九十分,结果你们给我看过一百分的表演之后,我就没有办法再接受九十九分。”

檀越的头越来越低,最后还是被陈沿清站起来拍了拍脑袋,说道:“好好演吧,我去把他们叫回来,外面挺冷的。”

“我去吧。”檀越说道。

“没事,我去,下一场戏也有点难,在里面讨论一会儿吧。”

陈沿清脾气大,和江然一样都是对自己的作品吹毛求疵的人,但是平常也很和蔼可亲,像父亲一样的角色,没跟谁摆过谱。

檀越看着江然,触感温度犹在,说道:“对不起,是我拖累你们了。”

江然不解,问道:“为什么对不起,为什么拖累?”

“我从来没演过戏啊。”

江然笑了笑,说道:“我也是。”

檀越陷入沉思,就听到江然说道:“你有你擅长的事,我有我擅长的事,到了新的领域你和我都是重新开始,为什么,总是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拦在你一个人的身上,以前也是,现在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