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然要被檀越气笑了,说道:“你钱多吗,一个地儿还硬要花两份钱?”

檀越一愣,问道:“我坐您旁边?”

江然的手已经冻得有点红了,他臭美,只穿了一件夹克,好像什么养生秘籍都只准他放火,不许自己点灯似的,放做平常檀越还敢和他说说,现在……

江然沉默了半晌,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错,能让檀越盯着自己看这么久,说道:“你坐我脑袋上都行,怎么磨磨唧唧的。”

江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智商在现在变成了负数,不明白他是怎么还在奥赛上拿奖的。

檀越被江然这句话臊红了脸,立马甩了后门坐在了副驾驶上。

檀越看着计价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默默打算着,手指轻轻敲着车门。

檀越连问再问一句的勇气都被这阴冷的北风吹散,偏头看了看江然,在心里苦笑了一下,相顾无言,各自回家。

檀越坐在客厅里面,看着空旷的屋子,觉得有些寂寥,呆在这里本来就是因为江然,现在……还不回去了算了,灯也没开,拖着行李箱回到了滨江城的家里。

家具上已经蒙了一层灰,花了很多时间打理,皮肤沾到那么凉的水,僵住了,蹲下来的时候腰部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,檀越蹲在了地上,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

很想骂一句脏话,没有理由。

分钟哒哒地转了几圈。

睡之前檀越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,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,黑白的。

檀越趴在床上,昏昏沉沉的睡过了这个腊月二十九。

实话实说,江然也不知道自己生了哪门子的气,等了一天也没等来檀越的一个电话,应该知道自己在生他的气吧?怎么还不来跟自己说话啊?

江然坐在沙发上,打开了八百年都没打开过的电视,看着一白一菊两只猫在打打闹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