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笙语气稀疏平常,听起来不像是生了气。

贺九卿最是会察言观色,暗暗大松口气,又不要皮脸的往华笙身边蹭,像条可怜巴巴的小奶狗似的,嗷嗷叫唤。

“师尊,你打都打了,罚也罚了,怎么还不肯给个好脸色?难不成小九就那么十恶不赦,师尊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?”

“你这会儿倒是很乖觉。”

华笙顿了顿道:“我甚少收徒弟,这么些年,座下也就你一个。散养了你十二年,把你惯得都快无法无天了。”

“我哪有啊,都是旁人编排我的。”贺九卿抵死不承认,死鸭子嘴硬。

“……你的意思是,为师也在编排你?”华笙的语气不善。

贺九卿赶紧摇头:“不敢,不敢,师尊做什么都是对的,小九岂敢违抗师尊。”

华笙却又不应声了,过了许久才轻扣床板:“师风语订亲的事,你知道了吧。”

怎么能不知道?梦桓就差没拿着大喇叭在他耳边十二个时辰单曲循环了。

于是贺九卿只好点头。

华笙道:“知道就好,以后不许再去招惹他,听见没有?若是再让为师从别人口中得知,你又跟师风语纠缠不清,为师打断你腿!”

贺九卿毫不怀疑,就以华笙的行事作风,这种事情他肯定干的出来!于是,他很识时务,也特别狗腿的点头,“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