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是师忘昔说过的最粗俗的字眼了。

贺九卿见好就收,长腿一抬,直接走人。

回了客房倒头就睡。他自己身上疼啊,那拂尘抽下来,皮肉都被削掉了。

师忘昔那个龟孙子,活该死弟弟!

半梦半醒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感觉有人在摸他后背,冰冷的手指正正好按在他伤处,登时头皮一炸,立马疼醒了。

“居然敢打你,我都没打过你!”

魂千脸色很不好看,动作轻柔地将贺九卿从床上扶了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。拍了拍他的脸颊,低声问:“小九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“疼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什么叫那就好?你很希望我在外受人欺凌?”

贺九卿怒而起身,才起了一半身又躺回了魂千怀里,眯着眼睛哼哼,“表哥,快快快,帮我上个药,简直疼死了!”

魂千二话不说,不知打哪儿变出一大堆的东西。随后才快手快脚地将贺九卿衣衫褪下。

待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时,终于憋不住火气,低声骂道:“去他娘的!师忘昔是想死么?连你都敢打!”

“还不止呢!他总是跟我过不去,仿佛我刨了他家祖坟一样!”贺九卿撇嘴。

魂千从一大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个白玉瓶子,正要给贺九卿洒上。不料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