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九卿仍然欣然接受,并没有半分不愉。

这道士十分诧异地瞧了贺九卿一眼,似乎有些不敢置信。可因自己还有课业未完成,遂领了人来,便先行离去了。

待人一走,贺九卿便一脚将木桶踹一边去,随意在周围转了转。见这里人烟稀少,没什么特别的景致,便没那个欣赏游玩的兴致。索性就寻了个地方睡觉去了。

☆、二哥

待到夜色入户时,贺九卿才将长剑插腰带上,打着哈欠懒懒地溜回了客房。他自己估摸着上师府没什么荤腥,遂在屋子转了一圈,又猫着腰跃过院墙,下山吃野食去了。

距离千纵山一百多里地,有个纵淮镇,因为直通官道,遂四面八方涌进的商旅很多。这个世界又是修真界,街道上自然就穿插着不少的修真者。

贺九卿没兴趣在外结交什么狐朋狗友,遂寻了个人间好去处,直接跑花楼里喝花酒去了。

花楼花楼,没有花儿叫什么花楼。左拥右抱,环着一群莺莺燕燕,香烈的酒水入喉,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抛之脑后。

美色当头,谁还管得了什么血海深仇,剉骨扬灰,杀徒证道?

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再谈明日愁。人生疾苦,能浪则浪。

“公子,怎么就您一个人啊,上回那个很俊俏的道长哪里去了?”

一个穿红着绿的美人凑近身来,浑身的脂粉香直往贺九卿鼻尖上窜。

他估摸着是在说师风语,也是,师风语的确生得很俊,跟师忘昔比起来,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当然,若是论嫡仙气质,还是当数蘅曦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