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剑开始握不住,脚下虚浮起来,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踩在实体上。
她瞬时闭了气, 减缓了自己的呼吸, 而她一旁的秦月, 显然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, 她现在紧张流于表面,呼吸明显的要比平日重,呼吸的空气也多。
紧张的气氛充斥在每个人的心里, 沈问歌艰难的稍稍后退一步,试图远离眼前的这两个人。
然而,在背地里耍阴招的祁景并不准备在明面上放过她。
“没想到你会这么蠢, 让你来就来,”他上下打量着沈问歌,最后和她的视线相撞,祁景似笑非笑, “你现在倒是和我那个蠢弟弟有几分相似。”
说着,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桌边,把玩着一方烛台。
烛台之上,火焰跟着祁景的动作来回晃动,忽明忽暗。
沈问歌和秦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身上。
只要他的手在一个不稳,将烛台掉落在地,混着那些酒点燃屋内那些地毯、帷帐之类的易燃物。
整个望月楼,都会受到牵连。
祁景是明摆了今天不会留活口。
感受到两个人的注视,祁景自是知晓,他握着烛台的手没有松开,而是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:“你们继续,不用管我。”
沈问歌在心中掐算着时间,而祁景好像有读心术一般,话语里带着嘲讽:“还在等着祁衍来救你?别痴心妄想了。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。”
祁景像是捕猎者,静心的在等待收网。
用余光瞥到窗外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,她阖了阖眼,总算是下定了决心。再睁眼时,她眼中已经满是惊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