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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。”沈问歌递给他两封整齐的信件,交代了他自己今日若是回不来,就把这两封信交给两人。

小小的谢承看着沈问歌精心穿戴的衣物,还有她脸上坚定的神色,慢慢的伸出手,才拿起她手中的信件。指尖相碰时,谢承发觉沈问歌的手,竟是无比的冰凉。

他想起之前沈问歌情绪不对撕碎的那封信上零碎的字眼,想说又怕沈问歌生气。

没等他犹豫着说什么,沈问歌已然离开。

谢承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信,年幼的他心上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肆意在肆意蔓延,就像是之前谢若卿丢下他时的那种感觉再次的重现。

谢承是目送着沈问歌离开祁府的。

他坐在寒气逼人的石阶上,看着沈问歌上了马车,看着她马车逐渐远离,又看着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掀开帘子回头望他,笑容比冬日暖阳还要热切。

他什么也不想做,就想坐在这里等沈问歌回来,无论谁也叫不走。

沈问歌和谢承的距离越来越远,她看不清谢承的神色,但能看到他缩成一团,坐在门口,把下巴搁置在膝上,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一样,可怜巴巴。

沈问歌多想像平常一样安慰他,可她狠心告诉自己不能。

平时去望月楼分明很快,今日却觉得度日如年。

望月楼还是老样子,门上的匾额望月楼三个字笔迹依旧清晰有力。她望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好久,才下了狠心推门而入。

经过这些日子的歇业,又赶上过节,人能散的都散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老鸨还在苦苦支撑着。

沈问歌也没有留她,给她放了假,让她回了自己的家。

还记得老鸨那时叹了口气,说这些年,望月楼就是她的家了。

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
“等你回来,这望月楼就重新开张。”沈问歌也没有含糊,这是祁衍的娘留下来的产业,当然是不能毁在她这个儿媳妇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