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来信的宫人握着裕阳的腰牌, 她会觉得这一切发生在梦里。
她的心无比恍然, 但还是强忍着, 她想把这事告知沈昀,却没有想到沈昀也联系不到。她无法,只得亲自回一趟沈府, 到处都找不到他,他总会回家的。
沈府还是老样子,亭台楼榭, 小桥流水,尽管是冬日,也挡不住散发着一股子贵气。
但和平日里不同的是,这沈府过于安静了。
丫鬟婆子们做事都小心翼翼, 怕发出一点声响。
她到访突然,以至于江氏还没有收拾好自己的仪容,她着素衣,眼睛明显是哭过,些微红肿着,看着沈问歌,露出惊讶的神色:“你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在沈问歌的印象里,母亲是很少为除了他们三个的事哭的。现在她的样子,叫沈问歌怎么能不担忧。
可沈问歌怎么问江氏,江氏也不肯说一个字缘由。这其中肯定有蹊跷。
“我大哥和二哥呢?”
江氏叹息摇头,示意她不要再问。
心底隐隐有了预感,沈问歌起身欲走:“我要去找大哥和二哥。”
“你给我回来,不要再去添乱了!”沈家这几日的遭遇就如同巨石一样压在心里,江氏没有告知沈问歌,就是怕她回来将现有的局面再次混乱。
自己的这三个孩子,她是最清楚的。三个人感情是在这沈府是同龄里最好的,沈钦已经跟着受了罚,再也不能将沈问歌再牵扯其中了。
沈问歌有自己的思量,她不敢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江氏,只能试探着问:“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大哥,一时糊涂做了错事,被你父亲发现,你那个傻二哥出来维护两句,你父亲的怒意正盛,他顾虑着你大哥不康健的身子,没有重罚,反而是让你二哥挨了罚,现在还下不了床。”
江氏想起自己平日里宠着都来不及的两个儿子就这样被罚,心里一阵痛。她也不是没有劝说过沈从善,效果却是九牛一毛,几乎没有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