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昏暗的那头传来钥匙开门的金属碰撞之声,接着是脚步声响彻在这牢房之中。
络腮胡子在看到来人之后,立刻噤声,牢中恢复了宁静。
谢若卿没有抬头看来人,眼神看向角落,他根本不在乎谁来。
倒是那人也不在乎他究竟什么态度,语气轻蔑,先开口问他:“你就是谢若卿?”
这声音
谢若卿猛然抬头,借着灯火的微弱光芒,才看清楚,来人一身暗纹黑衣,不是别人,正是那日画舫上被他刺伤之人。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点。
谁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。
谢若卿没有回答那人的问话,眼谨慎警惕地盯着来人。他划过他一刀,依照沈问歌的说法,那舫上之人,不是权贵就是世家,他根本惹不起。若是他想蓄意报复,他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谢若卿将视线搁置别处,不去看他。
“你觉得我来这里做什么。”祁衍看着里面明明紧张的要死,还嘴里犟的很的小鬼,心里发笑,面上仍旧冷漠,“当然是要你的命。”
他说着,手伸向袖子,拿出一柄匕首,匕首出刃,寒光乍现。
气氛霎时紧张起来,对面的络腮胡子也屏住呼吸,不过他更多的是想看到谢若卿吃瘪。
谢若卿抓紧了自己的衣摆,他现在还穿着那身丫鬟衣服。他的喉结大幅的滚动,冷汗落下。
嘴上并不服软,自是逞强:“今日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“呵。”祁衍看见他的小动作,晃动着手中的匕首,寒光入眼,凭添几分可怖。但祁衍的语气依旧悠哉:“若是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,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