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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问歌用沙哑的嗓音轻轻的说:“我醒了。”

没反应。

“我腿麻了。”

没反应。

“祁衍!”沈问歌急了,伸手推了推他,没想到,祁衍居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:“别动,我”

话还没说完,他已经被一脚踩下了床。

这一幕好像发生过一次。为了照顾沈问歌一夜未睡的祁衍睡眼惺忪,觉得这一切犹在梦中。

他刚想爬起来,没想到右肩一痛,是昨晚的伤口动作幅度太大而崩裂开,血色浸透开迅速染红昨晚临时包扎的那块布巾。

沈问歌霎时清醒,没想到祁衍却丝毫不在意,仿佛伤的不是他一样。只是看着她问道:“好些了吗?”

“好好些了。”

“去外面找福伯,他有金创药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问歌顾不得腿麻,狼狈的下床去找福伯要药。

尽管她的脑袋昏昏沉沉,也能发现,祁衍好像有点不太对劲。但是哪里不对劲,她又想不出。

想不明白的沈问歌,在祁衍自然而然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,还无措一瞬,完全没了昨晚的从容。

昨晚是摸黑加上心急,根本来不及细想,现在天光乍亮,祁衍衣服半褪,露出精瘦的臂膀,带着一种特有的力量感。

上辈子也没来得及如此仔细的看。

沈问歌思绪翻涌,但还是仔细的为祁衍包扎完。她在最后打结的时候,不小心瞥到祁衍腹部有一道伤疤,已经长出了新肉,但还是很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