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曾。”祁景对于母亲怎么做上夫人之位的,并不是特别清楚。那时候,他还年幼,就已经早早的离开家,被送到别院学习,根本不在家中。
至于祁衍——
那时候陆远梅,也就是祁衍的生母还尚在人世,祁衍在府内,每日父母在侧,受尽宠爱。
年幼的他,只能在过节时被接回京中来,同母亲团聚。而那时,母亲每每泪流满面,告诉他一定要争气,早些时候封侯拜相。
从那时起,他见到祁衍,总是会不自觉的握紧拳头。
他们母子两个被忽视的状况,直到陆远梅故去,才得以改善。也是那时,他才被接回府内。
但是哪怕是祁衍成了个被唾弃的纨绔,也改变不了他对祁衍的恨。
祁景在袖中的手,在黑暗之中,不自觉的,又像儿时一样,握紧成拳。
为什么祁衍总是压他一头,为什么明明他比祁衍优秀,还要陷进囫囵境地?
为什么,祁衍就不能就在这次的事中死了呢?
赵氏没有想过祁景的心绪会被陈年旧事所牵动,她只当是他是在思虑今日之事。
“你无需担心,现下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。”赵氏道。
那串捏在手里的佛珠,在书房混乱的时候,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,赵氏也根本不会在意,那种东西于她而言,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。
“那就是解决掉季嬷嬷。”
只要解决了她,那这次的事,自然就死无对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