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祁衍从窗户里离开祠堂后,她始终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,她一咬牙,干脆也翻窗跟了出来。
本以为人在望月楼,去问过老鸨之后,老鸨又去问秦月,才知道人在这儿。
祁衍怕是要烦死她了吧,她和狗皮膏药似的。
上辈子她追着祁衍后面半辈子,这辈子还这样。
没出息。
她不要这样了。大概是酒劲开始上头,沈问歌茫然的,做了一个决定。
沈问歌将祁衍早就空了的酒杯斟满,递给他,眸光烁烁,“干杯。”
“干了这杯,我就再也不干涉你。不用读书,也不用写字,更不用约法三章。”沈问歌顿了顿,歪着头想了又想,才做了一个决定。
不如我们干脆和离吧。
这句话,在她嘴边绕了又绕,犹豫半晌,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这样,她没了牵挂,还有时间劝动爹爹,能带着沈家跑路,去江南避难。
可祁衍,万一真的同意了呢。
沈问歌垂垂眼,那酒又递至唇边。
祁衍没有说话,眼见沈问歌又要喝下那杯酒,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够了。”他再一次重复,不过这次他声音放软了些。
沈问歌的神色已然开始迷离,是真的喝醉了。他没有必要和一个喝醉的人争执,他想。
祁衍的手没有松,他就势拽起沈问歌,就要往酒肆外走。
“我酒还没”沈问歌出声道。
她说话声音温温柔柔,在一群糙老爷们儿中显得无比突兀,引得沈问歌成了这酒肆中的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