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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人打成那个样子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?”祁老将军坐在太师椅上,却拿出在军营中的气势,“家门不幸!远梅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!”

远梅这名字平时不轻易被提起,但是沈问歌也知道,这是祁衍生母的名字。她上辈子也是从将军府下人那里听来的拼凑成的。

好像祁衍的生母在将军府是个禁忌的话题。

不过现在提起来,沈问歌知道,祁老将军这是真的生气了。

“父亲,他不是”沈问歌想辩解,却被跪在一旁的祁衍打断。

“我可以说没有吗?”在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祁衍收敛神色。

“你!”祁老将军本就带兵打仗,又一路舟车劳顿,疲累得很,如今听得祁衍这番话,几乎要说不出话。

沈问歌赶紧递了盏茶过去,祁老将军神色才稍缓,看着才不哭的沈问歌,语气放柔:“起来吧。”

沈问歌摇摇头又跪好,意思是陪着祁衍。

祁老将军的气自是不会被一杯茶浇熄,但是现在他实在不想看见祁衍。

“跟我回府,去祠堂跪着,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什么时候再来找我。”祁老将军扫了两眼跪得整整齐齐的两个人,“你都已经娶妻了,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都要思虑清楚,万不可辜负沈问歌。”

“她是个好孩子。”

沈问歌听得这话,只感觉眼眶湿润。

这话,她上辈子也听祁老将军讲过。

如今再听,百感交集。

上辈子祁景叛国后,她那时已是回了沈家,根本顾不得将军府种种。等到再见祁老将军,他已是气出病来,躺在床上,哪里像是戎马一生的人。

他说:“你是个好孩子,是祁家负你。若是恨,便恨我这把老骨头吧,是我没有教好他们。”

那时将军府,荒凉至极,荣光不在。

她恨不起来。无论是对祁衍,还是对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