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内的下人每次路过院门口,都会在这里驻足,并且向里面张望。时不时,屋里面会传来沈问歌压抑着的,带着怒气的话。
“祁衍,你要是再装睡我就给你好看!”
“这字街边三岁小孩儿都认得,你不认得?”
“兵法你不感兴趣?”
“祁!衍!”
沈问歌终是忍无可忍,带着蓬勃燃烧的怒意一把推开屋内的门,把外面等待着的锦书吓了一个激灵,连带着院门外的下人如鸟兽尽散。
今日阳光和煦,连风也不曾有。
沈问歌也不拘泥于小节,也顾不得尘土,直接坐在廊上的台阶上,阖眼平复着内心的愤怒。
祁衍完全就是个无赖!
她让他一天看两个时辰的书,每到时间就说自己不是伤口疼,就是有了困意。
要不就是不认得字。
一开始,她还信一些,到了今天,她是一点也不信了。
锦书不知沈问歌怎的生这般大的气,急忙去取了茶来,让她消消火。
甘甜的茶入口,沈问歌径直喝完一杯,才觉得怒气终是消散些。
“夫人?”王管家站在院门外,看着院内的沈问歌十分诧异。
这沈家大小姐不是闺秀么,怎的这般模样!
沈问歌却是不在意,见王管家手里拿着信,蹙紧眉头,以为是那个丞相家不争气的儿子又有什么幺蛾子。
结果不是。
“是沈家来的信。”王管家小心翼翼的将信递给了沈问歌。
是家里来的信!
封面上用娟秀的笔记写着的是‘吾儿亲启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