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秋阳见人已经来的不少,作为主家站在门口与大家说说话。

季秋阳作为解元文采自然不错,洋洋洒洒说了好些感谢大家的话,而后话音一转道,“今日我听到一些关于我家娘子的流言,非常难听,我也不追究这话到底谁传出来的,谁传的谁心里明白。”

他话说完,便有带着异样心思的人喊道,“季解元,这事儿我们可没乱传,这不都是应该的吗,姜老板刚生了孩子自然不能照顾季解元,季解元以后可是要为国出力的人,哪能没人照顾。要是姜老板大度一些,哪里会有流言出来。”

此话一出许多带了自家闺女过来的人纷纷应和,就好似季秋阳不纳妾就是天大的错误一般。

季秋阳瞥了说话的人一眼,冷声道,“敢问这位大婶可是来吃流水席的?”

那大婶笑道,“那是自然,季解元中了解元还得一子,双喜临门,咱们当然要来喝这酒了。”

“不。”季秋阳看着她,冷笑道,“你口口声声污蔑我家娘子竟还好意思说来吃这流水宴。”

他顿了顿,环视一圈众人道,“这流水宴花的银子拿一点不是我娘子的?一边败坏我家娘子的名声,一边还来吃我家娘子筹办的流水宴,敢问这位大婶,您的脸呢?”

他说的话毫不客气,说完这话又看了眼其他附和的人,这些人脸上都挺不好看。但季秋阳却不想就这么过去,他朗声道,“我季秋阳顶天立地,说话算数。我季秋阳对天发誓,这辈子无论贫穷还是富贵,都不会做对不起我娘子之事,更不会纳妾或者收通房,有违此誓,天打雷劈!”

这年头发誓不可谓不重,哪怕是季秋阳的亲娘,在他发誓的时候季老太都忍不住心颤了颤。作为季秋阳的娘,她自然相信儿子能够说到做到,然而她又心疼儿子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誓可以说直接绝了自己的后路了。

而且当众承认这流水宴是姜靖怡筹办,岂不是也承认了他吃软饭了?

季老太叹了口气,忽觉胳膊一暖,回头一瞧竟是姜靖怡抱着孩子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