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秋阳笑, “我无事。”

其他几人也落了坐, 纷纷说起今日文会之事,陆良忍不住道, “今日你幸亏没去,汪承泽也去了, 出了好大风头, 看那样子明年春闱可不止能考个二甲了。”

后头的话带着讽刺,季秋阳笑,“春闱可不比乡试,满大周光解元就不少, 就连我也不敢说能中一甲,他哪里来的自信敢放这样的大话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他如今说便说,爬的越高跌的越惨,不知道的还当五品主事在京城是多么了不起的官了呢。”

曹志和陆良纷纷笑了起来,“这话有道理,到时候看看便是。”

都是读书人,都有读书人的傲气,固然有人乐意追捧汪承泽之流,但绝大多数读书人在这阶段是瞧不上汪承泽这样的人的。大家钦慕学问好的人,解元都未说大话,他一个三十多名的哪里来的胆量。

季秋阳都能想象到众人嗤之以鼻的模样,也并未将汪承泽之事放在心上。

不过曹志等人却对季秋阳去布政使府上之事颇有兴趣,然而季秋阳想起布政使府便想起那女子的纠缠,心情顿时不佳。

好在众人也未过度纠缠,季秋阳三言两语讲了讲也就过去了。

等人都走了,贺凛却坐着没动,方才贺凛便瞧出季秋阳的不对劲,这会儿直接问道,“遇上事了?”

季秋阳也没隐瞒,他知道贺凛见多识广,有些事情上贺凛能给他好的主意。

他沉思片刻便将今日之事说了清楚,“我敢肯定布政使大人是故意让我去的园子,之前我也打听过解元入布政使府多半是布政使考考学问,然后赏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便打发了。可我去之后也有这些步骤,但最后布政使大人却使人带我去园子,中途引路之人还离去,似乎早就算计好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