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承泽便发现好些人都与他疏远了,原本笼络的几个书生也开始远离了他。
汪承泽看着季秋阳周遭围着的人,心中暗恨:早晚有一日让你悔不当初。
当然大家毕竟刚考完乡试,如今榜单未放,文会诗会也只是简单举办,几日之后便消停下来,大家还是要继续读书,而一些家境贫寒之人已经准备返乡了。
季秋阳心中也焦灼,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回去的好时候,只能期盼时间快些走再快些。
转眼间到了八月二十八,这一日贡院门前锣鼓喧天,终于到了放榜的时候了。
季秋阳和贺凛等人一早就起来了,身上穿上新衣,打算出门瞧放榜去,然而还未出门,便听外头传来敲门声,打开一瞧,一青衣小厮站在门外,“敢问季秋阳季相公可是住在此处?”
车夫忙道,“是,敢问小哥是?”
那小厮笑道,“我们东家是济南府商人,前些日子去清水县走商,拖姜老板嘱咐给季相公带了一封信过来。”
说着这小厮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车夫,“信件已送到在下告辞。”
车夫一听东家的信连忙收了进去,“姑爷,东家来信了。”
季秋阳本就紧张的心陡然一突,他觉得前些日子的感觉应该是应验了的。
他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件,里面的字迹仍旧很丑,但一眼便知是他的娘子姜靖怡的信件。
看完信后季秋阳双目含泪,高兴道,“我当爹了,我当爹了!”
然而恰在此时外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,“喜报,喜报!”